Cater5(14 / 28)
的学校来了。
意思是我又要再一次的和萧宥霆说再见了。
或者,也没有说再见的必要—我有男朋友,而他会去联谊。
方予淇在桌底下传了封讯息给我,告诉我她刚才已经拚尽全力说服过蝌蚪学长了,可是蝌蚪学长以时间有限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为由婉拒了方予淇的苦苦哀求,心意已决。她知道我想见萧宥霆,非常非常想。
「不过……」蝌蚪学长眯了眯眼,似乎经过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天人交战才慢慢开口,「宥霆,你会想和我一起拍排球对打的片段吗?」
我的心跳滞了一秒。
「蝌蚪学长,不好意思,我学校那边最近要交一份报告,时间有点赶,这次恐怕没办法再帮忙了。」这是萧宥霆的回答。
骗人。
他哪有什麽赶不完的报告,明明前几天还跟我炫耀c大教授派的作业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如果我刚说的不是什麽有益身t健康的鬼话,而是发自内心的我想见你四个字,他一定会一口答应蝌蚪学长,一定会。
可是我没有说那句话,他也没有答应蝌蚪学长。
我是最想见他的人,却没能将他留下。
「多运动有益身t健康,也许有人会想帮蝌蚪学长的忙。」萧宥霆在起身走出社办之际,飘了一句话进我的耳里。
我几乎是在当下踢开椅子,转身拔足狂奔—奔去找萧宥霆,奔去戳破他的谎言,奔去挽留他。
我顾不得脚上还没有完全癒合的擦伤,一跛一跛的追在他身後,每跑一步,伤口就痛得我嘶了一口气。
他似乎几度yu回头,却又y生生的忍了下来。
终究,我这双不善跑步的腿还是跑不动了,直接在半路上宣告罢工。
没办法,我只好扯着声大叫他的名字。要是在平常,我是绝不会这麽做的,太有失nv神风范。
萧宥霆挺给面子的回了头。
虽然脖子转得速度有点慢。
我一边喘气一边道:「你、你说谎……你明明就没有……什麽棘手的报告要做……」
他挑眉,好笑的看着我。「所以呢?」
「为什麽……」我让自己好好的喘了口气,顺了顺呼x1才道:「你为什麽要拒绝蝌蚪学长的请求?」
「我为什麽要答应?」他笑着反问。
我闭了闭眼。
「有什麽让我非来不可的理由吗?」
有啊,我。来见我。
「如果你认为有,你可以现在告诉我。」他平静的说完,抿着笑静静的看着我。
yan光洒上他的发,让我瞬间有种回到了三年多前在合作社买小馒头的那个时候的错觉。
萧宥霆朝我走近了一步。
他、他要g嘛?
我抬眼,他低着头,yan光轻抚着他柔软的发,金光闪闪的在我触手可及之处。那一瞬间,我多想化为从窗边洒落的那缕yan光。
我总觉得自己像一个活在我们的回忆里面的人,那些所有都已成过眼云烟,只有我一个人执着着不停的往里头钻,想逃离这个仅剩下萧宥霆逐渐走远的背影的我的世界。
我突然恼怒了。
为什麽他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离开我?
填志愿那次是这样、代言广告这次也是这样。
每次都只留了满地的破碎回忆给我,让我一个人慢慢的拼凑,边拼凑边想他边难过……
「没有。」我si命的佯装我有多洒脱,「或许你多的不是报告,是联谊。」
他眯眼g起嘴,笑笑:「你真聪明。」
我扯着嘴,也对着他笑了笑。
「不,其实不是你够聪明。」他改口,「是你够了解我。」
是,我们都很了解彼此,可却总ai说违心的话。
我知道他想要听到的是什麽,我知道我怎麽做他才会留下来,可我选择背道而驰。
因为我想通了,彻彻底底的想过一遍。
每天见到他有什麽用?他都打定主意要放手了。
难道要我拿枪抵着他的脑门威胁他继续ai我?
也许他真的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能让我刻骨铭心的人,可也许我并没有像他之於我那样让他刻骨铭心的本事。
也许在他的生命里不会出现这种人,也许另有其人只是还没遇上。
但看样子,那个人不会是我。
否则他怎麽能说放就放?
这是我必须认清的事实。
他没有我ai他来得那麽ai我。
我对他而言没有他对我来说那麽刻骨铭心。
「再见。」我泛起一丝淡淡的笑意,轻轻的将之凝在唇边。
怕等等取而代之的是流下来的泪水。
他什麽也没说,只是牵了牵嘴角。
那笑似有若无的在yan光下一闪一灭,倏忽即逝。
望着萧宥霆转身离去的渐行渐远的背影,蒙蒙的泪模糊了视线,滚在眼中却悬而未落。
我想大哭一场,却不知道自己该为了什麽而哭。
为了他离开时的绝情?为了他放弃时的潇洒?
都不该了吧。这些事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我也为此哭过无数遍了。
事到如今,只能感伤,只能惆怅。
「有什麽让我非来不可的理由吗?」
「如果你认为有,你可以现在告诉我。」
有,真的有。
我想见你。
晚说出口了。
再一次见到萧宥霆,是大一上学期快放暑假的时候。
见到他的原因不难猜,就是大左和那个与他相谈甚欢的c大大传社社长兴致一起,办了一个两社联谊舞会。
这不是我第一次参加联谊,虽然说以往每回联谊我都是公关主打的王牌,但我自己觉得我更像是去帮着凑人数的。
因为我不会跳舞,只能负责扫食物。
幸好我本来就是打着去会场吃吃喝喝的主意参加的。
这回,大左规定每个人都得携伴参加,但那个伴可以不用一定要是两社社员没关系。
据他的说法听来,c大社长也在他们社上颁布了同样的规定。
听到这里,我倒是好奇了—萧宥霆找的伴会是谁?
不用想检查我的手机,我没有收到半封他传来的讯息—对,我已经反覆再三的确认过好几回了。
没有就是没有,不必执着。
人要懂得释怀。
我总得维系在萧宥霆面前的我的最後一分自尊。
所以舞会进场的时候,我是挽着赵哲韬的手走进去的。
可惜,除了我身後的那道专门在方予淇不齿我用这种偏激手法刺激萧宥霆的时候会出现的杀气寒寒的视线,我一直没找到那双我期待已久的略带醋意的眼睛。
算了,他还真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模范,提得起放得下,乾脆极了。
哪天我真该向他请教请教、学习学习。
开始播放跳舞配乐的时候,赵哲韬邀我共舞。
他始终记不得我不擅长也不喜欢跳舞这件事。
我没有抱怨他忘了,只是摇摇头再提醒了他一次。
毕竟我也不是特别介意。
反正萧宥霆记得就好。
也只有萧宥霆会记得。
我有些感慨的笑了笑。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