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穹/景穹】一念之差(上)(29 / 30)
前排有跟他熟的同学就问道:“老师今天有约会?”
景元卷着书轻轻敲了那学生一下,笑道:“期末看卷子时候眼睛也这么好使就好了,到时候考砸了别怪我不捞你。”
那学生并不觉得他凶,跟其他几个同学又问了几句,见问不出什么来才彻底放弃。景元跟他们聊了两句心情也好,因此并不觉得他们唐突或者是没大没小。
一堂课结束后,穹刚到宿舍楼下便被叫住,这才发现景元像是在后面跟了一路,这会儿人少了他才走上前来。穹就道:“怎么了,景老师?”
景元挑着眉笑了下,道:“你好久没这么叫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之前你不是说喜欢这个味道吗,给。”
穹接过那个黑色礼盒,意外道:“…啊,我确实挺喜欢,但我不太记得我问你要过了,不好意思。谢谢你。”他看着那牌子,心里不安道:“这、挺贵吧,等会儿我把钱转你。”
“不必了,”景元道,“上课时候我看你口袋里掉出个东西,把那个送我吧,就当我们交换了。”
“这怎么好意思!”穹舔了舔嘴唇,有点慌,连忙道:“那个是我捡的!而且也…”太简陋了。他之前和景元一起做手工,做的可比他精致多了。
在一旁的丹恒有点看不下去,一言难尽道:“你给他吧。”
穹很震惊看向丹恒,似乎不知道自己兄弟怎么也贪这小便宜。但丹恒眼神里有很多情绪,那意思像是等会再说。而景元又表情自然的等着拿自己的小动物,周围有下课学生陆续经过,不免盯着这外貌出众的三人。
穹只好先行认输,从自己兜里掏出那个枫叶小猫递给景元,道:“…给。”
景元接到手里,心情很好的笑了笑,道:“那我先走了,明天见。”
景元走远后,看穹仍然震惊着,丹恒就轻轻撞了他一下,“走吧,不是说等下刃来找你?”
穹幽幽叹口气,道:“你怎么也不替我说话。”
丹恒道,“这其实…并不算什么。”对景元来说,估计比起转账,还是手工小动物更有性价比。
穹回了宿舍后又看了眼那深色礼盒,觉得烫手无比,但事已至此他总不能再还回去,于是拆了,结果拆开一看他更觉痛苦,哀嚎道:“他用两千多块换了我个破叶子!恒啊!!”
丹恒道:“我懂。”
但事已至此,穹只得良心难安的把那金贵香水放回盒子里,收好出了门。
刚才刃给他发信息,说已经到了,叫他出来,带他去个地方,还说多带身衣服。他就乖乖带了才出门,在学校门口找出了刃的车,把东西在后排放好又坐进了副驾驶。
“去哪儿?”穹问道。
刃没马上回答,看了眼前挡风,确认没什么人后就把穹摁住亲了一通,然后离开他的嘴唇,没头没脑的问道:“想我吗。”
穹不知道刃突然整这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答道:“有点。”
其实之前他们也总是许久不见,但是现在总有很多不一样的感觉。
于是想念的情绪被他们从犄角旮旯的地方挑出来,在心里放大了十倍有余。
刃很浅的笑了下,又亲他两口,才坐正了给自己系好安全带,说道:“去朱明,带你看我师父。”
穹很快明白了刃的意思,很激动的坐直给自己戴好了安全带,说道:“买点什么吧。”
“不用,”刃道,“买好了,后备箱放着。”
于是穹当下放心起来,高高兴兴连上了自己的carpy开始放歌。刃这时启动了车,状似不经意道:“你刚跟谁见过面?”
“丹恒,”穹道,“我从寝室来的。”
刃“哦”了一声,道:“要换衣服吗?你身上好难闻。”
“有吗?”穹闻了闻自己衣领,又闻了闻自己胳膊,“没有吧?挺香的啊。”手上还有点摸香水时候染上的味道。
刃没再说话,轻轻冷笑一声。
朱明离罗浮也不算特别远,二人在天黑前刚好赶到。
穹一路都挺忐忑,提着两盒礼物跟在刃后头进了个居民楼,道:“有点紧张啊,这怎么就见家长了呢!”
刃停下脚步,似笑非笑道:“想走还来得及。”
“来都来了,”穹发挥了优良品质,“走吧!”
刃许久没回他师父这里,但还有钥匙,直接开了门。屋里人正戴着老花镜在桌边倒腾什么东西,看见刃进来非常惊讶,道:“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
“回来看看。”刃说,“吃饭没?”
师父道:“没有,最近有个棘手活。”
刃不信有活能把自己师父难倒,就说:“先吃饭去,我…带了个人。”
穹听言就从刃身后走出来打招呼:“师父好,我是穹,是、呃、是…”
“我男朋友。”刃替他补充。
穹中午就没吃饭,这会儿正饿的俩眼发绿。刃他师父心态挺年轻,说这么大个事儿得好好庆祝,然后找了个日料店吃。
但店里的菜都一口一口上,吃的穹痛苦不已,刃看见后就帮他点了个盖饭,又给自己点了碗面,看着他师父自己一个人独享刺身,道:“给红包。”
他师父拿着手杖给了刃几下,劲挺大,把刃敲的“嘶”了两声,接着和颜悦色冲着穹道:“有点仓促,还没准备,要不我给你转个账吧?”
“…没有这么发红包的。”刃被打了但不长记性,还是在教他师父做事。
“不用!不用!”穹大惊,猛在底下锤了两下刃,惶恐道:“真不用!谢谢师父!真的不用!”
啥啊,为啥要发红包啊!怎么跟镜流似的!
但是穹说不用没用,老人家很注重礼节,最后给了点跑腿费,叫服务员出去买了个很喜庆的红包,又包了点现金进去,递给了穹。
穹不好意思再拒绝,只好收下,供在了手边。他挺忐忑的在旁边听刃和师父聊天,话语间得知不少刃幼年事情。
怀炎道:“你别看他现在这样子,小时候挺可爱的,就是怕生,这点跟现在倒是差不多。”
穹觉得说的很有道理,连忙点头,又道:“您教的好。”
虽然不知道这么健谈个老头怎么养出这么个不爱说话的小孩,但是有几个人能跟刃似的父母双亡还心地善良啊,还得是师父养的好。
刃在旁边不声不响的听自己师父揭自己的短,又看穹认真听着,心里有点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好像这场景早就该有。
他其实一贯不信宿命说,但果真到了这个时候,他却不得不认,确实是自己命好。从前遇见什么事总是偏他到时不逢春,但这次却被人坚定的选择着,这感觉特别的好。
三人饭至中途,身后响起个耳熟女声,跟刃他师父打招呼,穹听着声音耳熟,就扭头看了一眼,愣了愣,意外道:“白珩姐、镜流姐。”
“哟,好宝,”白珩搂着他搓了几下脑袋,“你怎么在这?”
穹被搓的直哼哼,道:“我陪我对象来看家里人。你们呢?”
两个姐这会儿才看见旁边还坐着个黑脸男的。
白珩明显没想到还有这层关系在里面,说道:“我俩旅游旅到这儿…”说完扭头看了眼镜流。
镜流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自顾自的坐在穹旁边。
穹知道她这俩半个月光顾着天南地北的跑着跟朋友玩儿了,就没多说,安安心心当背景板,转而听起了对面怀炎和白珩聊天,这二人像是认识挺久了,话里话外